读书重在选择
英国作家阿瑟·柯南道尔说过:“漫无目标,无书不读的人,他们的知识是很难精湛的。”可见,读书一定要有选择。读书要有所选择,这在今天显得尤为重要。也许有人会说,博览群书被古人提倡,现在我们为什么非选择不可?我们知道,西潮东渐以前,中国有的学者曾有“读尽天下可读书”的抱负。但是,今天的博览群书,和古人的博览群书有很大差别。古时书少,很多书是以诗词、文言文的形式写下来的,言简意赅。即便是古代散文,篇幅也不是很长,博览群书比较容易。而在如今这个知识大爆炸的时代,书太多,各类图书让人眼花缭乱,各种读本蜂拥而至,长篇巨制铺天盖地,我们只能选择自己最想读或必须读的书来阅读。
当代著名学者钱钟书一生读书无数。一次,他到美国访问去参观国会图书馆,图书馆的人因其藏书量大而骄傲,同去参观的人也无不为之惊叹,只有钱钟书一个人默不作声。图书馆的人问他有何观感,他忍不住笑着说:“我也充满了惊奇,惊奇世界上有那么多我所不要看的书!”这话看上去风趣,却是事实,一个人不可能读完所有的书。19世纪英国作家罗斯金就说:“一个人的生命是短暂的,空余时间很少,因此我们不应把一刻空余时间耗费在阅读价值不大的书籍上。”因此,今天我们提倡既要多读书,又要有选择意识,多读好书。
毛泽东是我国历史上一位爱读书、会读书的领导人,他早年常说:“读书要为天下奇。”他所说的“奇书”,不在择读之量,而在择读之内容与效果。毛泽东的择书,排在前三位的是哲学、马列和文史,晚年时仅《红楼梦》就阅读和收藏了20种不同版本的线装书。当然,那些与他的实践活动关系不大的书籍,他也有选择地阅读了很多。
人们常说:“开卷有益。”这句鼓励人们读书的话没错,但并不等于读任何书都是“有益”的。尤其面对之前从未看过的“新书”,更要有所选择。美国哲学家阿尔考特说过:“一本好书使人开卷时会有所求,而闭卷时获有益处。”其实该读什么书、不该读什么书,或者在什么年龄段读什么书,历史上、现实中都有许多建议,如“少不读《水浒》,老不读《三国》”。书是有等级的,有好坏之分。王充在《自纪》中讲述评价文章好坏的标准时说过:“为世用者,百篇无害;不为用者,一章无补。”他所著的《论衡》一书就属于“为世用者,百篇无害”的好书,至今仍为人们所珍藏。书是人类的仓库,但仓库里藏的东西不一定完全是好的,也有霉的、烂的、不合用的。所以,一个人不能随便读书。别林斯基也曾说,阅读一本不适合自己阅读的书,比不阅读还要坏。
如此说来,读与不读、粗读与精读,都要有所推敲。何况今天印刷术那么发达,出的书不计其数,版本也很多。比如《论语》一书,就有无数版本,让读者不知道读哪种好。尤其是一些外国文学作品,不同版本、译者、出版社的差别很大,一定要选名社、名翻译家的版本来读。另外,在内容、文字等方面也要有所选择,学会取舍。
“尽信书不如无书。”要做到这一点,我们不仅在面对书海时学会选择,在面对同一本书时,也要善于对其内容进行选择。现在的一些图书,平庸陈旧的内容较多,真知灼见较少,书中的很多观点别人早已说过,只不过是改头换面炒冷饭,如果我们捧着这样的书籍,还一本正经从头读到尾,岂不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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