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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心颤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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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7-16 22:36:0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在那心颤的一瞬间

  有个学生跟他太太吵架,请我帮忙劝一劝。

  “刘老师,你知道吗?他太过分了。”学生的太太在电话里对我喊,“他抱着我,居然喊别的女人的名字。”

  “他喊谁的名字?”我问。

  对方犹豫了一下,说出个熟悉的名字。

  那名字我确实熟悉,不但熟悉,而且熟悉十几年了。

  十几年间,我这学生交了好几个女朋友,每个都叫那“熟悉”的名字。不是巧合,而是因为只要他交女朋友,就会给女朋友取个好听的“小名”,而那小名都一样,都是他前妻的名字。

  不仅如此,每次学生来我家,看电视,碰上清秀可爱的女明星或女记者,就会偷偷对我说:“老师,您看,这女生跟我前妻像不像?”

  “不像。”我说。

  “像!”他一定回答,“味道像极了。”接着便重复好几遍那熟悉的名字。

  “人都不知到哪一国去了,你又已经再婚,何必总提她呢?”有一天我说他。

  他怔了一下,笑笑:“我其实不想她,只是常因为看到像她的女人而想起她。”

  接受出版社的邀请,到祖国大陆去访问。

  “我刚刚接待过一位台湾的作家。”出版社的负责人说,“他很疼老婆,爱老婆爱得要死。”

  “你怎么知道?因为他常打电话给他老婆吗?”我问。

  “他有没有打电话,我不知道,但是从他的言谈就知道。”出版社的朋友神秘地笑笑,“他到百货公司,看见漂亮的衣服,总说‘这衣服就适合我太太穿’,然后买下来。还有一天,经过一个画廊,看见一幅油画,他又说‘这画里的女人真像我太太’,接着,也买了下来。天哪!他来的时候提一只空箱子,回去的时候,带了满满三箱,全是买给他太太的。他疼老婆,还有假吗?”

  坐朋友的车去网球场。

  下车,他打开尾箱,拿球具。球具拿出来了,却盯着尾箱里面,满脸笑容地说:“真可爱!真可爱!”

  “什么可爱?”我好奇地过去看。什么都没见到,只见一大箱小盒的橘子水。

  “橘子水,有什么可爱?”我问。

  “我太太买给女儿喝的,想到女儿喝的样子,觉得好可爱。”

  打完球,跟他回家,上楼,没进门,他又喃喃地说:“好可爱!好可爱!”

  “又有什么好可爱的?”

  “你看!我女儿穿的小鞋,多可爱。”他又盯着一双小孩的红鞋,痴痴地笑着。

  回台湾,在餐厅看电视新闻,一个小学的男孩子,居然在校园里被推土机撞死了。

  孩子的母亲俯在桌上哭,哭弯了腰,哭得缩了下去,倒在地上。

  那段新闻过去了,原来喧哗的餐馆变得好安静,我偷偷回头,发现每个女人都哭红了眼眶,还有好几个在擦眼泪。

  晚上,一个人在床上看《新新闻》出版的《摄影机的眼泪》。

  一幅幅惊心的照片,都是断垣残壁、哭泣的面容和木然的眼神。

  看到埔里,废墟间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一个玩具、拖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在哭。

  文字写着——

  “埔里民生路二号,原本连着的六栋三层楼民房,地震后已经变成瓦砾一片。一位妈妈趴在瓦砾堆中,用手一点点地拨出砖瓦。邻居说,这位妈妈是全家在地震后的惟一幸存者,地震后的第四天,她试图找出一些属于自己小女儿的物品,像娃娃、奖杯之类的,准备烧给女儿,但是,她每挖到一件东西,就忍不住地在瓦砾堆中嚎陶大哭一阵。她说:‘不回到这里就不会伤心,一回来,看到东西就难过。’”

  我的眼泪也像断线珠子般,在这深夜里滚过两颊。

  想起最近卢春如唱的一首歌:

  “我不是她,我是我……

  你认清了没有,我的名字,能不能别再喊错……

  你的遗憾,我无能为力,你和她的过去,和我真的没关系,可不可以别再叫我陪你回忆……”

  也想起张小娴写的一篇文章,说有一天,已经跟以前的爱人分手很久了,却还不自觉地保留着与他在一起时的生活习惯,听一样的音乐,用同一品牌的牙膏,吃同样的东西……

  可不是吗?

  睹物生情,睹人思人,人溺已溺。

  他确实不能取代他,她也确实不是她。那“手泽犹存”的主人,更可能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但是,怎么说不去想,不去想,在我们的心底,那个小小的角落,还是可能留着“他”的影子。让我们看到每个与“他”相关、与他相似的人与物,就怦然一惊!

  但这怦然一惊,可能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了。但这一瞬,却是多么地真实,多么地心颤啊!

  当你们不得不分的时候

  有个老学生,结婚没多久,就跟他太太吵架,一吵架,两口子就找我评理。妙的是,八年下来,我已经不记得为他们调解了多少次,每次只要我把两个人分别拉到一边,劝几句,两个人就好了。有一天,那男生甚至说:“老师!您知道吗?我跟我太太能维持到今天,全靠您。”只是最近,这句捧我的话,突然变了调:

  “老师!要不是为了您,我早跟她离婚了。”

  我当时一怔,问他:

  “你离不离婚,干我什么事呢?”

  “当然与您有关,每次我想到您过去为我们花了多少时间、费了多少唇舌,就把气吞下来了。”学生说。

  我笑笑,问他:“那么有一天,你如果气坏了,气得脑溢血,也是我这老师的错喽!”

  最近,他们两口子闹得更僵了,我劝了几次,无效,特别给男生写了封信,觉得还有几分道理,也说出一些怨偶的问题,把它刊出来,供大家参考——

  亲爱XX:

  今天我很伤感,因为发觉你们可能非分开不可了。

  但是我这个伤感,又能变得很平静,因为“哀莫大于心死”,我知道劝了八年,到今天,我是真正的“无能为力”了。

  其实在你们两口子的身上,我更看到了这种心死,是你们的心死,使我知道“时间到了”!

  回顾过去的八年,你常来我这儿说她的不是,她也跟我数落你的不对。每次你们来,都有着激动,都讲自己的“有理”,和对方的“无理”。

  我每次也都静静听,然后为你们分析,两个人的“有理”和“无理”,你们似乎都能听得进去,各让一步,彼此道歉,甚至接着去看电影。

  你以为我“调停”成功,真是因为“说得有理”吗?

  错了!我必须告诉你,这世上谁都能讲理,就是夫妻不能讲理。因为夫妻之间,有个比理更大的东西,就是“情”。

  凭什么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甚至家庭背景、知识水平完全不同的人,能够没几天,成为世界上最亲密的终身伴侣。

  这终身伴侣、夫妻关系、男女“接触”,实在是整个社会最基本的结构。有了它,组了家庭,有了孩子,置了产业,彼此扶持,人类的文明才得以展开。

  但是无论人类变得多么文明、多么进步,却始终无法改变那最基本的“结合要素”,也就是——爱。

  男女的结合,绝对是因为爱,而很少是因为理。也就因此,当夫妻之间能够讲理的时候,实在因为有爱;当他们之间的爱产生变化,理也就很难说了。

  相反的,当夫妻真正冷静下来,一五一十、一百一千地算计财产、评论是非的时候,那爱也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所以有人说:“朋友容易维持,夫妻难于相处。”又讲:“相爱容易,相处难。”这当中的道理都是因为朋友之间能讲理,夫妻之间讲理却难上加难。

  说到这儿,你应该明白了,我为什么不再为你们调解,不再为你们说理。

  因为我发现——你们之间已经没了爱。

  想起八年前,你们热恋。那时候,你大概因为工作太累,有严重的口臭。

  有一天,我坐你的车,她坐在前座。每次你说话,我虽在后座,都可以感觉你的口臭。可是,一路上,我却看见她不断偎在你的肩头。

  我当时想,天哪!她怎么好像嗅不到你的口臭。但是跟着,我想通了——因为她深深地爱上了你。

  隔一阵,你们果然结婚了。参加你们的婚礼,你笑嘻嘻地四处敬酒,口臭没了,脸色红润了,连皮肤都变细了。我还听说,她一次为你买了五套西装。

  你记得吗?我那阵子常问你:“谁给你买的皮带?”“谁为你挑的衬衫?”

  你的答案全是“她”。

  我发现你的品味进步了,你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为什么?因为爱。

  或许你要怨我,既然已经觉得你们会离婚,又何必重提往事。

  我是存心要提的。因为当我发现你们彼此不再有感觉、不再有爱的时候,你们也就开始怨、开始恨,开始“否定往事”。

  一个人否定往事,有什么好处呢?那往事是你的黄金时代,当你把自己的青春岁月、黄金时代,全说成“瞎了眼”、“白过了”的时候,对于你的人生,有什么正面的意义呢?

  成熟的人承认错误;成熟的人,不否定过去,即使譬如“昨日死,今日生”,那昨日依然曾经存在。

  所以,在这个看来已没有情的时候,你还是应该冷静下来,想想过去的恩。

  谈到“冷静”,我很欣赏西方国家在离婚之前先分居一段时间的做法。因为我发觉正如流行歌曲唱的,“思念总在分手后”,当两个人不再天天聚首,生活上平淡了,环境上冷清了,也就能静下来重新想想过去的种种。

  所以你注意的话,会发现许多离了婚的人,刚分开的时候会觉得对方一无是处,日子久了,却可能渐渐改变观点,检讨自己的不对。

  还记得吗?你在学校读过的古诗——

  “上山来麻芜,下山逢故夫。长跪问故夫,新人复何如。新人虽言好,未若故人姝。颜色类相似,手爪不相如……”

  这不是正讲新不如故吗?

  还有,前些时过世的美国棒球之神狄马乔,他在跟玛丽莲·梦露离婚之后,仍然处处护卫着她。在梦露被关进精神病院时,是向他求救,并由他到医院拍桌子大吼:“把老婆还给我!”

  梦露死后,是谁每天派人送一朵新鲜的玫瑰花到墓前?

  是狄马乔啊!

  想想这些人,他们离了婚,也可能在离婚之前反了目,但是情没有了,仍然有恩。为什么有恩?

  因为他们没有否定过去相爱、在一起的日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建议你搬出去的原因。搬出去,使你能冷静;搬出去,更能给你空间,有空间思想,也有空间修补你心灵的创伤。

  对的!心灵的创伤。

  离婚的人,无论错在何方,谁都没错,或谁都错了,受伤的总是双方。

  如果你受了伤,还天天面对面,那伤口就总是被揭开,难以愈合。所以天天冷战,住在一起,却形同陌路的夫妻,远不如分开,对彼此的伤害少。

  正因此,当你说你坚持不签字,不搬走的时候,我说那不够聪明。

  你可能想:“你要我死,我也要把你拖下去死。”问题是,你真拖得下去吗?当有一天,你拖累了,自己又不想死的时候,自己却也已经老了。你以为可以占着那个巢,冷战到底,不给她好日子过,岂知自己也因此没了好日子,甚至失去了机会。

  更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活在宽恕之中,还是活在仇恨之间?你们既然没有孩子,发现实在处不来,而且没了情、没了感觉,何不大大方方地给彼此一个空间,也给彼此一些机会?

  “君子绝交,不出恶声。”夫妻离异,也应该不出恶声。如我前面说的,夫妻之间常不能说理,因为有个“爱情”总挡在中间。当有一天,居然能一桌一椅地分财产,才真正是没了爱情、可以讲理的时候。

  你说你们之间已经完全没了爱,现在可以说理了,就不要再作意气之争,去论谁是谁非了吧!

  论出来是非,又有什么用?有讨得回的公理,难道也有讨得回的爱情吗?

  如果要论理,就静下来,谈谈分居的事吧!谈谈怎样把两个人分开的伤害减到最小,也想想怎样把夫妻的爱,转移为朋友的情。当你们能平静、泰然、以朋友相待的时候,不单你们见面容易,四周的朋友也会觉得轻松。最起码,有一天,你们在我这儿相遇,我不会不知所措啊!

  写到最后,我要说个去年在美国《世界日报》上看到的报道——

  在英国,有一对离婚二十年的夫妻,居然每年一起旅游十几回,总共旅游的次数已经达到一百五十次。他们是在离婚后半年,开始在电话中谈到可以一起出去逛逛,而开始旅游的。于是两个人一同计划、一同用夫妻的名义订房间。

  看了那则报道,我常想,这对夫妻是真不相爱,还是不能相处?是不能相处,还是不能朝朝夕夕柴米油盐地在一起生活?

  希望分开之后的你们,有一天能够重相聚,就算不能再一起生活,也能一起像那对美国夫妻般,成为一同出游的朋友。

  当然,我也祝福你们各自找到另一片天空,然后四个人来我家,有说有笑。

  那将是多有风度!多么热闹!

  不完美的完美

  太太说我最近总买“破东西”。

  她这句话一点没错。

  年初,到迪斯尼乐园新开的“动物王国(AnimalKingdom)”,在商品店里买了一个叫做“跳羚”的木雕。隔两个礼拜,东西运到纽约,打开来,吓一跳。长长的两只角,都断了。

  打电话去迪斯尼,对方说立刻派车来,把东西取走,而且全额退款。

  放下电话,看看那木雕断裂处,对回去,发现接触得很好,便拿做木工用的牛皮胶试着粘上。接着电话响,是迪斯尼打来的,说如果我喜欢这木雕,他们还有一模一样的,要不要换一个?

  “不要了,”我说,“我就喜欢这块木头雕的,深深的红木色身体,靠那尾巴的地方,颜色突然变成黄色,好像一只黄尾巴的跳羚。而且……”沉吟了一下,我说,“算了!我已经把断角粘上去,不用换了!”

  到附近的纳苏郡美术馆,商店里陈列着许多来自墨西哥的土偶,一排又一排,每个都在唱歌或吹奏乐器。天真的表情、鲜丽的颜色,把我一下子拉回童年,想到父亲带我去打气枪时,架子上摆的小泥人。

  父亲的枪法准,每次都能打中许多,小泥人从架子上坠落,掉进下面的网里,就成为我的收获。

  父亲死后,我还很小心地保存那些小泥人,看着它们,想逝去的欢乐时光。只是十三岁一场火,烧没了我的家,也烧光了我的小泥人。

  我把墨西哥的土偶一个个从架子上拿下来,给太太看,又给女儿看:“多可爱的小泥人!”再拿着端详,念念有词。大概店员看我一副想买的样子,立刻过来问我要哪个。

  我一个个比较,每个都不同,都想要,可是价钱不便宜。突然发现一个吹笛子的土偶,以及六个连在一起仿佛窃窃私语的泥娃娃,样子很生动,价钱却便宜得多。

  “为什么这几个比较便宜?”我问。

  “因为破了。”店员把土偶转过来给我看,果然两个泥娃娃是破了又粘回去的;吹笛子的那个,破了一块,大概碎得不成样子,所以就留个缺口,没有修补。

  比来比去,我挑了破的,因为它们好像“一家人”。

  到台湾省手工艺推广中心参观,看见一个“化石瓶”。那是用沉积岩雕磨出来的瓶子,表面浮现着许多亿万年前沉在水底的贝壳。

  或许因为贝壳的硬度不同,中间又有空隙,所以在雕磨之后,露出许多坑洞。

  我挑了一个,交给店员。

  她放在柜台上,正要包,突然停住了,举起瓶子问:“你真的要这一只吗?”

  “是啊!”我说,“这只最可爱。”

  小姐又看看我,笑笑,指着瓶子旁边:“你可看清楚了哟!这下面有两个好大的洞。”

  “反正到处都是小洞,我又不能装水,有洞没关系。”

  小姐没再说话,一边包,一边扬着眉毛,用眼角瞄我,做出很奇怪的表情,大概觉得我有毛病。

  接过包好的化石瓶,我对她笑笑:

  “你知道吗?我就是看上了那些洞,看上了它的破。破也是一种美呀!”

  我确实喜欢破的东西,因为破的东西,让我能够发挥。

  像那只木雕的跳羚,我先清理断裂的切口,分别涂上胶水,而且一遍又一遍,使胶水能浸透到每个木纹之中。再将它们接合,用铁丝固定。

  二十四小时之后,拿掉铁丝,用湿布擦去溢出的胶水,再调颜色,涂在接口上。除非我说,有谁能看得出经过修补呢?

  话说回来,如果在店里已经折断,而且经过修补,我又岂能看得出,我不是也只当它是完美无缺的吗?

  至于墨西哥的土偶,我回家,用补墙壁的石膏粉,灌进去,于是原来空心的土偶,变成实心的。我再涂上颜色,它不是比原来还要结实吗?

  还有那化石瓶,我带回了纽约,找了几支长长的黄金葛,从瓶上的破洞穿进去,再在瓶里放个小塑料容器,里面加上营养液。而今黄金葛愈长愈长,从瓶子里伸出,又长长地拖到瓶子的四周,青翠与古拙,成为最美的对比,每个见到的人,都赞美我的慧心。

  想起我的一个朋友,单身半辈子,快五十岁,突然结了婚。

  新娘跟他的年龄差不多,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只是知道的朋友都窃窃私语“那女人以前是个演员,嫁了两任丈夫,都离了婚,现在不红了,由他拉了个剩货。”

  话不知是不是传到了他的耳里。

  有一天,他跟我出去,一边开车,一边笑道:

  “我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就盼开奔驰车,没钱,买不起。现在啊,还是买不起,但是也买得起,买辆三手车。”

  他开的确实是辆老奔驰。我左右看着说:“三手,看来很好哇!马力也足。”

  他大笑了起来,“旧车有什么不好?就好像我太太,前面嫁个四川人,又嫁个上海人,还在演艺圈二十多年,大大小小的场面见多了。现在,老了,收了心,没了以前的娇气、浮华气,却做得一手四川菜、上海菜,又懂得布置家。讲句实在话,她真正最完美的时候,反而都被我遇上了。”

  “你说得真有理。”我说,“别人不说,我真看不出来,她竟然是当年的那位艳星。”

  “是啊,”他拍着方向盘,“其实想想我自己,我又完美吗?我还不是千疮百孔,有过许多往事、许多荒唐,正因为我们都走过了这些,所以两个人都成熟,都知道让、知道忍,这不完美,正是一种完美啊!”

  不完美,正是一种完美。每次我修补自己买回的“破东西”,都想,可不是吗?我们都老了,都锈了,都千疮百孔了,总隔一阵就要去看医生,修补我们残破的身躯。我们又何必要求自己有的每样东西都完美无缺呢?

  残破,可以补的时候补;不堪补的时候,只当它不存在。就算那残破太显眼,看久了,看惯了,也就变成生活的一部分。

  看得惯残破,是历练,是豁达,是成熟,也是一种人生的境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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