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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风雨,丈夫在妻子的痴爱中终于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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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4 10:28:3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春节快到了,梁江兰带着她做警察的丈夫方玉立上街买东西。当梁江兰双手提着大包小包从商场出来时,旁人都奇怪地看着他俩,因为提着很多购物袋的梁江兰走路直喘气,而方玉立两手空空,优哉游哉,一位大娘就忍不住责备他说:“你一个大小伙子,好意思空着手?”梁江兰忙解释说:“不是的,他的手提不得东西。”方玉立一脸地愧疚。梁江兰安慰他说:“等你手好了就不会有人说你了……”

  十年了,这对患难夫妻走过了艰难的历程,也正在创造一个奇迹。

  爱情

  1995年暑假开始了,在广西武鸣县两江中心小学任代课教师的壮族姑娘梁江兰与同学聚会,城郊的河滩上,十几位在本县工作的师范同学一见面顿时闹成一团。但其中一位高大威武的小伙子却像是个局外人,只是站在一旁傻乎乎地笑。他确实不是他们的同学,他是其中一位的好友,这天正好去好友那儿玩,就被拉来了。活泼开朗的梁江兰见他被撂在一边,就过来热情地跟他说话。交谈中小伙子告诉她他叫方玉立,广西警校学生。小伙子很是纯朴憨厚,让梁江兰觉得他不像个警校生。不过,小伙子的纯朴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只是毕竟初识,没有深谈。

  这年的中秋节,同学们再次相会。巧的是方玉立又出现在他们中间,梁江兰对他的出现有一种意外的惊喜。于是两人就热情了许多。方玉立更是一扫上次的腼腆,口若悬河。中秋之夜,两人有说不完的话题,一直不住地聊,把其他同学都“撂”在了一边。后半夜,聚会散了,方玉立走了,却没有给她留下联系方式,这让梁江兰隐约感到失望。

  过了一个多星期,梁江兰突然收到一封信。打开一看,是方玉立写的,当即梁江兰的心就咚咚跳了两下。憨厚的方玉立在信中仍是那样的憨厚,对写此信的“目的”只字不提,只谈了谈他在学校的生活、学习情况以及他的理想,但聪慧的梁江兰看得出字里行间的意思。信中梁江兰知道了中秋节他的出现其实是他的“计谋”,看来他并不是纯粹的憨厚,从此两人开始了书信来往。

  一年后,方玉立毕业了,分到了武鸣县府城乡派出所。这时候两人已经恋爱了。按理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了,但他们联系的方式仍然是以书信和电话为主。玉立是当时这个派出所唯一警校出身的民警,一上岗就被委以重任。梁江兰生日那天,在她的央求之下,方玉立总算答应了跟她一起吃晚饭。吃饭的时候,梁江兰娇嗔地说:“没给我买生日礼物呀?”“买了。”方玉立掏出一样东西来,是腰带!什么意思呀?方玉立连忙解释,“今天实在没有空,到傍晚总算把事情办完了。一想到要给你买生日礼物,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可总不能空手来呀。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这条皮带,就作礼物送给你吧。”这条皮带还是他前几天错买的呢,本来是为自己买的,可脑子里老想着案子,售货员给了他条女式皮带也不觉。“虽然不浪漫,倒是很实用。”梁江兰自嘲地说。没有花前月下,没有卿卿我我,就这样又过去了两年。

  1998年年初,两人商定“五一”节结婚。这样两人才较多地在一起了,一起去县城,去南宁选购结婚用品。但还是很少能一天自始至终在一块儿,通常是才上街,方玉立就被单位打来的电话叫走了,梁江兰只得苦笑。梁江兰提起她的婚事时,好心的父母劝她说:“搞公安的,整天在外头东奔西跑,又危险,你可要想清楚点儿,会有很多苦头等着你的。”梁江兰只对父母一笑了之,因为她爱这个纯朴、上进、勤奋的人,为他吃点苦头也是幸福的。

  磨难

  然而,离大喜的日子仅有一个多月,1998年3月6日上午,正在上课的梁江兰接到了府城乡派出所打来的电话:“方玉立受伤了,正在县医院治疗,你快来看看他吧。”梁江兰赶到医院,只见病床上躺着的人全身绑了绷带,几乎认不出来是谁。从小在家里娇生惯养的梁江兰从未见过这阵势,吓得两腿发软,顿时哭了。

  派出所民警含泪向她说起事情的经过:一段时间来,府城乡发生了一系列盗窃案,3月5日晚9时,正在值班的方玉立接到群众报案说在县城附近发现了盗窃案主犯。案情紧急!方玉立电话向所领导作了汇报后,等不及同事的到来,驾上摩托车就朝目标点飞驰而去。通往县城的公路正在维修,路面堆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石头和沙堆,一心想着抓歹徒的方玉立一点也没有减速。突然前方拐弯处冲出一辆大卡车,反应灵敏的方玉立躲过了大卡车,却没躲过路边的一堆大石头……

  医生向梁江兰介绍了方玉立的伤情:颈椎挫伤,脊髓水肿,目前颈部以下处于瘫痪状态,全部运动感觉消失,大小便失禁。据了解,目前世界上还没有能直接有效治疗这种截瘫伤的药物和方法,病人康复的可能性仅为万分之五,若不能恢复则造成终身高位瘫痪……

  梁江兰听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进入1998年,她一天比一天快乐和幸福,多少次在梦里,她披上了美丽的婚纱。可转眼间,她心爱的人躺到了病床上,生命垂危。这天夜里,她伤心得把枕头都哭湿了。

  三天后,方玉立苏醒过来,看到了床边梁江兰那布满泪珠的脸。他也两眼湿润了,伸出颤抖的手欲为心爱的人抹去泪珠,可手怎么也抬不上去。梁江兰一把握住这只手,顿时痛哭失声。哭着哭着,梁江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觉得不能再增加方玉立内心的痛苦,她很快止住了哭泣,忙碌起来。护理好方玉立才是最重要的!

  方玉立全身瘫痪,护理工作十分繁重。除了帮他服药,更要给他端屎端尿,要给他换洗衣服,要给他擦身,要经常给他翻身。梁江兰克服一个姑娘家的羞涩,默默地做着这一切。梁江兰在家娇生惯养,何曾做过这些事。她感觉自己突然间长大了。然而她还算不上方玉立的家属,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后,她只能回校上课。于是几乎每天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她总是急急忙忙赶最后一班客车去县城,到第二天又急匆匆搭上早班车回到学校上课。一个月下来,她瘦了5公斤。

  经过5个多月的精心治疗和护理,方玉立的病情有了重大转机。从最初的指尖恢复知觉,到后来全身有了感觉。然而此时医院却告知,他们对方玉立治疗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力量了,再住下去也是徒劳。今后方玉立能不能站立起来,院方说,第一看他的造化,第二看对他的护理和他的意志。

  力量

  方玉立要出院了。此时梁江兰不但没有半点的喜悦,反而有了沉重的心思。方玉立往哪里去?方玉立的父母住在县城,他回到父母那儿,疗养的环境不用说会好一些,可是,他的父母均年事已高,能照顾得了他吗?懂得照顾他吗?梁江兰想起了医生的话,如果玉立得不到周全细致的照顾,康复的可能性就更微小了。他要卧床一辈子吗?这更残酷了。他是为了抓歹徒而受伤的,这样的结果对他太不公平!

  把方玉立接回她两江小学的宿舍?梁江兰最初是不敢下这个决心的。自从方玉立住院后,看到她没日没夜地往医院跑,父母、亲朋好友就一个劲地劝她了,“他人都站不起来了,你还守着他干啥?”“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还怕没人要你不成?”“你们还没结婚,离开他还来得及,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梁江兰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她不想听,可又不得不听。这些话都是很现实的。她才25岁,就要守着一个瘫痪的人过一辈子不成?难道她要成为一个人人眼中的傻姑娘?不光是梁江兰,方玉立也在思虑这个问题。他主动向梁江兰提出了分手:“江兰,我成了一个废人,不会给你带来幸福,只会拖累你。现实点吧,我不会怪你。”

  最终,梁江兰却选择了接方玉立回她的家。不为什么,就因为她爱方玉立。她不能容忍自己在方玉立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他,她觉得这样做是懦弱的,会给方玉立带来最大的伤害。玉立是为了人民群众的安宁而受伤的,我作为他最爱的人,不能让他感到失望,我要尽最大的力量让他站起来。

  方玉立听到梁江兰的决定,十分地吃惊:“江兰,不要意气用事,也用不着可怜我,我父母可以照顾我。”“我照顾你,会让你好起来的。”梁江兰说。“别傻了,医生说希望是微乎其微的。”方玉立还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梁江兰紧紧握住玉立的手:“不,医生说有万分之五的希望,就是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是希望。”

  当医生把方玉立抬出救护车,她背起方玉立往自己的房间里走的时候,梁江兰感受到了四周惊讶的目光。那一刻,她感觉脚下的这一段路好漫长,她走得好艰难,但她终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10月初,梁江兰推着方玉立到乡政府领取了结婚证书。没有热烈的祝贺,没有欢乐的掌声,没有漂亮的婚纱,没有丰盛的喜宴,一切都不是年初梦想的那样。她把以前准备结婚时买的床上用品全部拿出来铺上,就算给自己举行了婚礼。

  奇迹

  每天早晨天还没全亮,梁江兰就起床了,给丈夫熬药,准备早餐,给丈夫洗干净昨晚弄脏的身体,换洗丈夫弄脏的衣服、床单。忙完这些,上课铃也就响了。课间休息的十分钟,老师和学生们总是看到她急匆匆往宿舍跑去。因为她放心不下方玉立,她总担心他一不小心摔下床去,即使没有摔伤,躺在冰冷的地上起不来也是对身体有害的;或是小便失禁了,湿湿地贴住身子更不利于疗养身体。有几次,就碰到过这两种情况。

  中午和晚上,除了重复做早上的那些事,她还给丈夫按摩。医生交代她说,方玉立回到家里疗养,按摩对治疗是非常重要的。为此,她向医生、护士学起了穴位按摩方法,她买回人体模型穴位按摩图和有关医学书,细心地自学。她每次给丈夫按摩都是几个小时,常常把自己累得筋疲力尽,大汗淋漓。等丈夫睡着了,她又拾起课本,抓紧备课,再苦再累,她也决不能让教学质量降下来;白天不得空,就熬夜。到了星期六、星期日,她就四处寻医访药。大医院已表示无能为力,她只好自己寻求民间医生了。只要听到哪个医生治好过瘫痪或对治疗此病有疗效,跋山涉水她也要去寻访,方圆百里的民间医生都给她找遍了。

  她只是一名代课老师,每月工资仅200多元,而方玉立刚工作不久,每月也才400多元。为了给方玉立抓药,买好吃的,梁江兰把自己的消费降至几近于无,不买衣服、不买化妆品、不买零食。一段时间以后,人们看着梁江兰消瘦下来,脸上出现了与她的年纪不相称的憔悴与疲惫,但她在人们面前总是乐呵呵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天都怀着希望,每天都不放弃努力。1999年3月初的一天,梁江兰下了课便往宿舍跑,一打开门,却发现方玉立正站在床边,“你怎么起床了?”话没说完人却呆住了,因为她意识到方玉立站了起来!玉立终于站起来了!梁江兰激动地扑过去抱住丈夫大哭。

  在妻子尽力为他治病的同时,方玉立自己也在与伤痛抗争。妻子的痴爱、妻子的辛劳,激励着他,只是他不想让妻子看到他与伤痛做斗争时的痛苦与惨烈,因而总是等妻子上班后才“行动”。为了让手指弯起来,他累得大汗淋漓;为了让脚抬高一厘米,他要“折腾”一个上午。有几次掉下床来,就是他苦练造成的。虽然方玉立只站立了短短几分钟,但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新的开端了。

  慢跑

  夫妻俩信心大增,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已经过去。方玉立也不再避讳妻子,而是与妻子相配合,加大锻炼力度。他定下了一个规定,每天站立的时间一定要超过昨天。这样,站立的时间从一秒秒地增加、一分分地增加,到一个钟头一个钟头地增加。有一天,梁江兰回到家,准备淘米煮饭时,却发现锅已在灶台上冒气了,而方玉立则在一边调皮地笑。梁江兰两眼湿润了,这是两人相爱五年来,方玉立第一次给她做饭,还是在他身体受伤、最需要照顾的时候!方玉立过来给她拭去眼泪,说:“有现成的吃还哭呀。”又说:“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最起码也要做顿饭给你吃吧。”要知道,从房间到厨房短短五六米路,他走了一个小时。

  又经过两年多的努力,方玉立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康复,走路的障碍已基本扫除。他多次提出重返岗位。县领导为他们的精神所感动,也为了使方玉立得到更全面的康复,2001年3月作出决定,将方玉立调到公安局做日常工作,将已转为正式教师的梁江兰调到县城一所中学工作。

  到县城后,按理说,回到父母身边,与父母住在一起,梁江兰肩上的担子应该轻松点了。但梁江兰考虑的是父母住得比较远,方玉立上班不方便,于是向亲戚借了一套房子住。在住处的附近,有一条行人较少的街道,梁江兰想出了一条给方玉立“理疗”的办法。

  于是人们在早上六点多钟时,常能看到一对小夫妻在慢跑,妻子时不时给丈夫擦擦额头上的汗珠,他们就是梁江兰和方玉立。开始时,方玉立还兴趣盎然,可渐渐地,他有些不愿起床了。梁江兰总是哄孩子一般千哄万哄将他拉下床。看着方玉立越来越流畅的脚步,梁江兰有着说不出地快乐。

  两人相爱已十年了,结婚也已六年多,梁江兰已跨入了三十岁的年龄,但她一直不肯要孩子,她说:“玉立还没有完全康复,先照顾他吧。”

  前不久,梁江兰带着方玉立到医院对他尚未完全康复的手的伤势做了一次检测,检测的结果:伤残5级。尽管如此,梁江兰仍是十分地高兴,因为方玉立六年前曾是一个不能站立的一级伤残!“再过一年,我要把你的伤检变成6级,再过一年,又变成7级,再过一年又变成8级……”她对丈夫说,脸上充满小孩子般的甜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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